公元二百三十七年,公元237年,农历丁巳(蛇)年,曹魏曹睿青龙五年,景初元年 蜀汉刘禅建兴十五年 东吴孙权嘉禾六年||公孙渊绍汉元年
公元二百三十七年
公元237年,农历丁巳(蛇)年,天干五行属火
(年号:青龙(233年二月六日-237年)曹魏第二位皇帝魏明帝曹叡第二个年号,曹魏政权第三个年号
(年号:景初(237年三月-239年)三国时期曹魏第二位皇帝魏明帝曹叡的第三个年号,曹魏政权第四个年号
***景初元年:景初(237年三月-239年)三国时期魏明帝曹叡的第三个年号,历时3年,这也是曹魏政权的第四个年号。青龙五年三月改元并改用景初历,以建丑之月为正月。因此青龙五年三月则成为景初元年四月。 景初三年正月齐王曹芳即位沿用。
(年号:建兴(223年五月-237年)三国时期蜀汉后主刘禅的第一个年号,,蜀汉政权第二个年号,
(年号:嘉禾(232年-238年八月)三国时期吴大帝孙权第三个年号,称帝第二个年号,孙吴政权第二个年号。
【辽东】公孙渊公孙渊绍汉元年(237七月称帝--238年八月)
(年号:绍汉(237年七月-238年八月),三国时期公孙渊自立为燕王的年号,共计13个月。
【朝代】
三国·曹魏:220年12月11日至266年2月8日。
三国·蜀汉:221年5月15日至263年12月23日。
三国·孙吴:229年5月23日至280年5月1日
公元237年2月12日
农历:237年正月(大)初一,伊斯兰历:前397年9月28日,波斯历:前386年11月23日,星期:星期日,干支:丁巳年 壬寅月 戊戌日,属相:蛇,星座:水瓶座,节气:2月7日立春 2月22日雨水,数九:六九第6天,儒略日数:1807665
【逝世名人】
敬哀皇后~张氏(? - 237年),涿郡涿县(今河北省涿州市)人,三国时期蜀汉名将张飞的长女,母亲夏侯氏,蜀汉后主刘禅的第一任皇后。章武元年(221年),作为太子刘禅的妃子入宫,建兴元年(223年)立为皇后。建兴十五年(237年)逝世,谥号敬哀皇后,葬于南陵。同年敬哀皇后的妹妹入宫,受封为贵人,延熙元年(238年)正月,刘禅立为皇后。其妹成为刘禅之皇后。她通常被称为敬哀皇后,其妹则被称为张皇后。
陈矫,(?-237年7月11日),字季弼,广陵郡东阳县(治今安徽省天长市西北,今地属江苏省如皋市)人。三国时期曹魏名臣。陈矫本姓刘,因过继与母族而改姓陈。早年避乱江东,后广陵太守陈登请为功曹。曹操辟为丞相掾属,迁任相县令,转任征南长史。又为彭城、乐陵太守,迁任魏郡西部都尉。
明悼毛皇后,(?~237年9月22日),河内郡人,魏明帝曹叡第一任皇后。黄初年间,毛氏选入平原王府,很受曹叡宠爱,进出常同乘一副辇同车。黄初七年(226年),曹叡即位,封毛氏为贵嫔。太和元年(227年),立为皇后。曹叡后来又宠幸郭夫人(明元郭皇后),对毛皇后日益淡漠。景初元年(237年),曹叡将毛皇后赐死,谥号“悼皇后”,葬于愍陵。
高堂隆,(?-237年),字升平。泰山郡平阳县(今山东新泰)人。三国时期曹魏名臣。高堂隆少年时为诸生,最初任泰山督邮。黄初年间任堂阳县长。魏明帝曹叡即位后,任陈留太守、散骑常侍,赐爵关内侯。
凌统,(189年-217年或237年),字公绩,吴郡馀杭(今浙江杭州市余杭区)人,三国时期吴国名将。凌操之子。建安二十二年(217年),受命去接纳山中之人,一路上很受敬仰和欢迎,得精兵万余人。事毕病卒。
【中国大事记】
《资治通鉴》魏纪
烈祖明皇帝中之下景初元年(丁巳,公元二三七年)
春,正月,壬辰,山茌县言黄龙见。高堂隆以为:“魏得土德,故其瑞黄龙见,宜改正朔,易服色,以神明其政,变民耳目。”帝从其议。三月,下诏改元,以是月为孟夏四月,服色尚黄,牺牲用白,从地正也。更名《太和历》曰《景初历》。
五月,己巳,帝还洛阳。
己丑,大赦。
六月,戊申,京都地震。
己亥,以尚书令陈矫为司徒,左仆射卫臻为司空。
有司奏以武皇帝为魏太祖,文皇帝为魏高祖,帝为魏烈祖;三祖之庙,万世不毁。
孙盛论曰:夫谥以表行,庙以存容。未有当年而逆制祖宗,未终而豫自尊显。魏之群司于是乎失正矣。
秋,七月,丁卯,东乡贞侯陈矫卒。
公孙渊数对国中宾客出恶言,帝欲讨之,以荆州刺史河东毌丘俭为幽州刺史。俭上疏曰:“陛下即位已来,未有可书。吴、蜀恃险,未可卒平,聊可以此方无用之士克定辽东。”光禄大夫卫臻曰:“俭所陈皆战国细术,非王者之事也。吴频岁称兵,寇乱边境,而犹按甲养士,未果致讨者,诚以百姓疲劳故也。渊生长海表,相承三世,外抚戎夷,内修战射,而俭欲以偏军长驱,朝至夕卷,知其妄矣。”帝不听,使俭率诸军及鲜卑、乌桓屯辽东南界,玺书征渊。渊前发兵反,逆俭于辽隧。会天雨十馀日,辽水大涨,俭与战不利,引军还右北平。渊因自立为燕王,改元绍汉,置百官,遣使假鲜卑单于玺,封拜边民,诱呼鲜卑以侵扰北方。
汉张后殂。
九月,冀、兗、徐、豫大水。
西平郭夫人有宠于帝,毛后爱弛。帝游后园,曲宴极乐。郭夫人请延皇后,帝弗许,因禁左右使不得宣。后知之,明日,谓帝曰:“昨日游宴北园,乐乎?”帝以左右泄之,所杀十馀人。庚辰,赐后死,然犹加谥曰悼。癸丑,葬愍陵。迁其弟曾为散骑常侍。
冬,十月,帝用高堂隆之议,营洛阳南委杰山为圆丘,诏曰:“昔汉氏之初,承秦灭学之后,采摭残缺,以备郊祀,四百馀年,废无禘礼。曹氏世系出自有虞,今祀皇皇帝天于圆丘,以始祖虞舜配;祭皇皇后地于方丘,以舜妃伊氏配;祀皇天之神于南郊,以武帝配;祭皇地之祇于北郊,以武宣皇后配。”
庐江主薄吕习密使人请兵于吴,欲开门为内应。吴主使卫将军全琮督前将军硃桓等赴之,既至,事露,吴军还。
诸葛恪至丹杨,移书四部属城长吏,令各保其疆界,明立部伍;其从化平民,悉令屯居。乃内诸将,罗兵幽阻,但缮籓篱,不与交锋,候其谷稼将熟,辄纵兵芟刈,使无遗种。旧谷既尽,新谷不收,平民屯居,略无所入。于是山民饥穷,渐出降首。恪乃复敕下曰:“山民去恶从化,皆当抚慰,徙出外县,不得嫌疑,有所拘执!”臼阳长胡伉得降民周遗,遗旧恶民,困迫暂出,伉缚送言府。恪以伉违教,遂斩以徇。民闻伉坐执人被戮,知官惟欲出之而已,于是老幼相携而出,岁期人数,皆如本规。恪自领万人,馀分给诸将。吴主嘉其功,拜恪威北将军,封都乡侯,徙屯庐江皖口。
是岁,徙长安钟虡、橐佗、铜人、承露盘于洛阳。盘折,声闻数十里。铜人重,不可致,留于霸城。大发铜铸铜人二,号曰翁仲,列坐于司马门外。又铸黄龙、凤皇各一,龙高四丈,凤高三太馀,置内殿前。起土山于芳林园西北陬,使公卿群僚皆负土,树松、竹、杂木、善草于其上,捕山禽杂兽致其中。司徒军议掾董寻上疏谏曰:“臣闻古之直士,尽言于国,不避死亡,故周昌比高祖于桀、纣,刘辅譬赵后于人婢。天生忠直,虽白刃沸汤,往而不顾者,诚为时主爱惜天下也。建安以来,野战死亡,或门殚户尽,虽有存者,遗孤老弱。若今宫室狭小,当广大之,犹宜随时,不妨农务,况乃作无益之物!黄龙、凤皇、九龙、承露盘,此皆圣明之所不兴也,其功三倍于殿舍。陛下既尊群臣,显以冠冕,被以文绣,载以华舆,所以异于小人;而使穿方举土,面目垢黑,沾体涂足,衣冠了鸟,毁国之光以崇无益,甚非谓也。孔子曰:‘君使臣以礼,臣事君以忠。’无忠无礼,国何以立!臣知言出必死,而臣自比于牛之一毛,生既无益,死亦何损!秉笔流涕,心与世辞。臣有八子,臣死之后,累陛下矣!”将奏,沐浴以待命。帝曰:“董寻不畏死邪!”主者奏收寻,有诏勿问。
高堂隆上疏曰:“今之小人,好说秦、汉之奢靡以荡圣心;求取亡国不度之器,劳役费损以伤德政。非所以兴礼乐之和,保神明之休也。”帝不听。隆又上书曰:“昔洪水滔天二十二载,尧、舜君臣南面而已。今无若时之急,而使公卿大夫并与厮徒共供事役,闻之四夷,非嘉声也,垂之竹帛,非令名也。今吴、蜀二贼,非徒白地、小虏、聚邑之寇,乃僭号称帝,欲与中国争衡。今若有人来告:‘权、禅并修德政,轻省租赋,动咨耆贤,事遵礼度,’陛下闻之,岂不惕然恶其如此,以为难卒讨灭而为国忧乎!若使告者曰:‘彼二贼并为无道,崇侈无度,役其士民,重其赋敛,下不堪命,吁嗟日甚,’陛下闻之,岂不幸彼疲敝而取之不难乎!苟如此,则可易心而度,事义之数亦不远矣!亡国这主自谓不亡,然后至于亡;贤圣之君自谓亡,然后至于不亡。今天下雕敝,民无儋石之储,国无终年之蓄,外有强敌,六军暴边,内兴土功,州郡骚动,若有寇警,则臣惧版筑之士不能投命虏庭矣。又,将吏奉禄,稍见折减,方之于昔,五分居一,诸受休者又绝禀赐,不应输者今皆出半,此为官入兼多于旧,其所出与参少于昔。而度支经用,更每不足,牛肉小赋,前后相继。反而推之,凡此诸费,必有所在。且夫禄赐谷帛,人主所以惠养吏民而为之司命者也,若今有废,是夺其命矣。既得之而又失之,此生怨之府也。”帝览之,谓中书监、令曰:“观隆此奏,使朕惧哉!”
尚书卫觊上疏曰:“今议者多好悦耳:其言政治,则比陛下于尧、舜;其言征伐,则比二虏于狸鼠。臣以为不然。四海之内,分而为三,群士陈力,各为其主,是与六国分治无以为异也。当今千里无烟,遗民困苦。陛下不善留意,将遂凋敝,难可复振。武皇帝之时,后宫食不过一肉,衣不用锦绣,茵蓐不缘饰,器物无丹漆,用能平定天下,遗福子孙,此皆陛下之所览也。当今之务,宜君臣上下,计校府库,量入为出,犹恐不及;而工役不辍,侈靡日崇,帑藏日竭。昔汉武信神仙之道,谓当得云表之露以餐玉屑,故立仙掌以承高露,陛下能明,每所非笑。汉武有求于露而犹尚见非,陛下无求于露而空设之,不益于好而糜费功夫,诚皆圣虑所宜裁制也。”
时有诏录夺士女前已嫁为吏民妻者,还以配士,听以生口自赎,又简选其有姿首者内之掖庭。太子舍人沛国张茂上书谏曰:“陛下,天之子也,百姓吏民,亦陛下子也,今夺彼以与此,亦无以异于夺兄之发妻弟也,于父母之恩偏矣,又,诏书听得以生口年纪、颜色与妻相当者自代,故富者则倾家尽产,贫者举假贷贳,贵买生口以赎其妻。县官以配士为名而实内之掖庭,其丑恶乃出与士。得妇者未必喜而失妻者必有忧,或穷或愁,皆不得志。夫君有天下而不得万姓之欢心者,鲜不危殆。且军师在外数十万人,一日之费非徒千金,举天下之曲以奉此役,犹将不给,况复有宫庭非员无录之女。椒房母后之家,赏赐横与,内外交引,其费半军。昔汉武帝掘地为海,封土为山,赖是时天下为一,莫敢与争者耳。自衰乱以来,四五十载,马不舍鞍,士不释甲,强寇在疆,图危魏室。陛下不战战业业,念崇节约,而乃奢靡是务,中尚方作玩弄之物,后园建承露之盘,斯诚快耳目之观,然亦足以骋寇雠之心矣!惜乎,舍尧、舜之节俭而为汉武帝之侈事,臣窃为陛下不取也。”帝不听。
高堂隆疾笃,口占上疏曰:“曾子有言曰:‘人之将死,其言也善。’臣寝疾有增无损,常恐奄忽,忠款不昭,臣之丹诚,愿陛下少垂省览!臣观三代之有天下,圣贤相承,历数百载,尺土莫非其有,一民莫非其臣。然癸、辛之徒,纵心极欲,皇天震怒,宗国为墟,纣枭白旗,桀放鸣条,天子之尊,汤、武有之。岂伊异人?皆明王之胄也。黄初之际,天兆其戒,异类之鸟,育长燕巢口爪胸赤,此魏室之大异也。宜防鹰扬之臣于萧墙之内。可选诸王,使君国典兵,往往棋寺,镇抚皇畿,翼亮帝室。夫皇天无亲,惟德是辅。民咏德政,则延期过历;下有怨叹,则辍录授能。由此观之,天下乃天下之天下,非独陛下之天下也!”帝手诏深慰劳之。未几而卒。
陈寿评曰:高堂隆学业修明,志存匡君,因变陈戒,发于恳诚,忠矣哉!及至必改正朔,俾魏祖虞,所谓意过其通者欤!
帝深疾浮华之士,诏吏部尚书卢毓曰:“选举莫取有名,名如画地作饼,不可啖也。”毓对曰:“名不足以致异人而可以得常士:常士畏教慕善,然后有名,非所当疾也。愚臣既不足以识异人,又主者正以循名案常为职,但当有以验其后耳。古者敷奏以言,明试以功;今考绩之法废,而以毁誉相进退,故真伪浑杂,虚实相蒙。”帝纳其言。诏散骑常侍刘邵作考课法。卲作《都官考课法》七十二条,又作《说略》一篇,诏下百官议。
司隶校尉崔林曰:“案《周官》考课,其文备矣。自康王以下,遂以陵夷,此即考课之法存乎其人也。及汉之季,其失岂在乎佐吏之职不密哉!方今军旅或猥或卒,增减无常,固难一矣。且万目不张,举其纲,众毛不整,振其领,皋陶仕虞,伊尹臣殷,不仁者远。若大臣能任其职,式是百辟,则孰敢不肃,乌在考课哉!”黄门侍郎杜恕曰:“明试以功,三考黜陟,诚帝王之盛制也。然历六代而考绩之法不著,关七圣而课试之文不垂,臣诚以为其法可粗依,其详难备举故也。语曰‘世有乱人而无乱法’,若使法可专任,则唐、虞可不须稷、契之佐,殷、周无贵伊、吕之辅矣。今奏考功者,陈周、汉之云为,缀京房之本旨,可谓明考课之要矣。于以崇揖让之风,兴济济之治,臣以为未尽善也。其欲使州郡考士,必由四科,皆有事效,然后察举,试辟公府,为新民长吏,转以功次补郡守者,或就增秩赐爵,此最考课之急务也。臣以为便当显其身,用其言,使具为课州郡之法,法具施行,立必信之赏,施必行之罚。至于公卿及内职大臣,亦当俱以其职考课之。古之三公,坐而论道;内职大臣,纳言补阙,无善不纪,无过不举。且天下至大,万机至众,诚非一明所能遍照;故君为元首,臣作股肱,明其一体相须而成也。是以古人称廊庙之材,非一木之枝,帝王之业,非一士之略。由是言之,焉有大臣守职办课,可以致雍熙者哉!诚使容身保位,无放退之辜,而尽节在公,抱见疑之势,公义不修而私议成欲,虽仲尼为课,犹不能尽一才,又况于世俗之人乎!”司空掾北地傅嘏曰:“夫建官均职,清理民物,所以立本也。循名考实,纠励成规,所以治末也。本纲未举而造制末程,国略不崇而考课是先,惧不足以料贤愚之分,精幽明之理也。”议久之不决,事竟不行。
臣光曰:为治之要,莫先于用人,而知人之道,圣贤所难也。是故求之于毁誉,则爱憎竞进而善恶浑殽;考之于功状,则巧诈横生而真伪相冒。要之,其本在于至公至明而已矣。为人上者至公至明,则群下之能否焯然形于目中,无所复逃矣。苟为不公不明,则考课之法,适足以为曲私欺罔之资也。何以言之?公明者,心也;功状者,迹也。己之心不能治,而以考人之迹,不亦难乎!为人上者,诚能不以亲疏贵贱异其心,喜怒好恶乱其志,欲知治经之士,则视其记览博洽,讲论精通,斯为善治经矣;欲知治狱之士,则视其曲尽情伪,无所冤抑,斯为善治狱矣;欲知治财之士,则视其仓库盈产,百姓富给,斯为善治财矣;欲知治兵之士,则视其战胜攻取,敌人畏服,斯为善治兵矣。至于百官,莫不皆然。虽询谋于人而决之在己,虽考求于迹而察之在心,研核其实而斟酌其宜,至精至微,不可以口述,不可以书传也,安得豫为之法而悉委有司哉!或者亲贵虽不能而任职,疏贱虽贤才而见遗;所喜所好者败官而不去,所怒所恶者有功而不录,询谋于人,则毁誉相半而不能决;考求于迹,则文具实亡而不能察。虽复为之善法,繁其条目,谨其簿书,安能得其真哉!
或曰:人君之治,大者天下,小者一国,内外之官以千万数,考察黜陟,安得不委有司而独任其事哉?曰:非谓其然也。凡为人上者,不特人君而已。太守居一郡之上,刺史居一州之上,九卿居属官之上,三公居百执事之上,皆用此道以考察黜陟在下之人,为人君者亦用此道以考察黜陟公卿、刺史、太守,奚烦劳之有哉!或曰:考绩之法,唐、虞所为,京房、刘邵述而修之耳,乌可废哉?曰:唐、虞之官,其居位也久,其受任也专,其立法也宽,其责成也远。是故鲧之治水,九载绩用弗成,然后治其罪;禹之治水,九州攸同,四隩既宅,然后赏其功;非若京房、刘卲之法,校其米盐之课,责其旦夕之效也。事固有名同而实异者,不可不察也。考绩非可行于唐、虞而不可行于汉、魏,由京房、刘卲不得其本而奔趋其末故也。
初,右仆射卫臻典选举,中护军蒋济遗臻书曰:“汉祖遇亡虏为上将,周武拔渔父为太师,布衣厮养,可登王公,何必守文,试而后用!”臻曰:“不然。子欲同牧野于成、康,喻断蛇于文、景,好不经之举,开拔奇之津,将使天下驰骋而起矣!”卢毓论人及选举,皆先性行而后言才,黄门郎冯翊李丰尝以问毓,毓曰:“才所以为善也,故大才成大善,小才成小善。今称之有才而不能为善,是才不中器也!”丰服其言。
【公元二百三十七年大事记】
魏改元景初
魏青龙五年(237)正月,山茌县(今山东长清东北)言黄龙见。高堂隆以为魏得土德,故黄龙见,宜改正朔,易服色。三月,下诏改是年为景初元年,用丑正,以十二月为岁首。改是月为孟夏四月,改《太和历》为《景初历》。
魏第二次伐辽东
魏景初元年(237)七月,因辽东(今辽宁辽阳)公孙渊屡出恶言,遂以荆州刺史毋丘侠为幽州刺史,令其率诸军并发鲜卑,乌桓兵屯辽东南界,征公孙渊入朝。渊遂发兵抗拒。值十余日大雨,辽水大涨,毋丘俭战不利,引军还至右北平(今长城一线稍北)。公孙渊遂自立为燕王,改元绍汉,置百官,遣使假鲜卑单于玺,诱鲜卑侵扰魏北界。
魏明帝赐毛皇后死
魏景初元年(237)九月,明帝曹睿与郭夫人等游后园,禁左右不得使毛皇后知。时毛皇后庞衰,知之,次日问明帝游北园乐否。明帝以泄密,杀左右十余人。同月十六日(庚辰),赐毛皇后死,然犹加谥曰悼,葬愍陵。
魏修芳林园,铸铜人龙凤
魏景初元年(237),明帝继营建洛阳宫、九龙殿后,又令在芳园西北起土山,名为景阳山。明帝亲自掘土,使百官公卿以下至太学生均负土。山上种桦、竹、杂木善草,捕山禽杂兽置其中。劳作者以万计。又徙长字钟簴、橐佗、铜人、承露盘于洛阳。盘折,声闻数十里。铜人重,亦不可致。明帝乃令铸大铜人二,号曰翁仲,立于司马门外,又铸四丈高黄龙、三丈高凤凰各一,置内殿前;又雕饰金墉城、凌云台、凌霄阙等。司徒军议掾董寻、太史令高堂隆、尚书卫岂、太子舍人张茂等均上书切谏,明帝不听。
魏作考课之法
魏景初元年(237),吏部尚书卢毓认为考绩之法废,而以毁誉相进退,致真伪混杂,虚实相蒙。魏明帝曹睿遂诏散骑常侍刘劭作《都官考课法》七十二条,又作《说略》一篇。诏百官议,久不决,遂不行。
杨伟上《景初历》
魏景初元年(237)三月,采用太史、尚书郎杨伟所上《景初历》,以代替黄初元年(220)太史令高堂隆、太史丞韩翊所订《黄初历》。杨伟,字世英,冯翊(今陕西大荔)人。魏青龙(233—237)中为尚书郎、太史。正始五年(244)曾为曹爽参军。杨伟为三国时天文学家,他发现交食之起不一定在交点,凡在食限之内均可以发生,据此,他发明推算日 月食食分和初亏方位角的文法,并应用到《景初历》中去 ,这在当时是最先进的。《景初后》朔策取二百九十五万三千0六十日,比汉刘洪发明的《乾象历》精密,但为了符合十九年七闰,岁实又取三百六十万五千四百六十九日,则比《乾象历》差距更大。
陈矫卒
陈矫(?——237),字季弼,广陵人。初随广陵太守陈登为功曹,后归曹操,累迁至魏郡太守。时囚犯千数,有关押数年者,矫亲自治狱,一时论决。曹操卒,矫坚持不待诏命,以王后令,策太子即位。曹丕称帝,封矫高陵亭侯,明帝即位,迁司徒。卒谥贞侯。
朱然攻魏江夏
吴嘉禾六年、魏景初元年(237)七月,吴帝孙权遣朱然等二万人围魏江夏郡(今湖北云梦西南),魏荆州刺史胡质等击之,吴兵退还。
冀、兖、徐、豫四州大水
魏景初元年(237)九月,冀、兖、徐、豫四州大水,魏令所在开仓赈救灾民。
高堂隆卒
高堂隆(?——约237),字升平,泰山平阳人。初为郡史,汉建安十八年(213)为曹操丞相军议掾。魏黄初(220—226)中,为平原王曹睿傅。曹睿即位,隆为给事中、迁散骑常侍。魏青龙(233—237)中,迁侍中,犹领太史令。高堂隆精天文历法星旬占候之学,黄初元(220)曾上《黄初历》。太和元年(227)又上《太和历》,未用。时明帝好土木之功,百役繁兴,民疲农伤。高堂隆借天象灾异多次上疏切谏。临卒,仍口占上疏,遗令薄葬。
吴遽起事
吴嘉禾六年(237),鄱阳郡(今江西波阳)民吴遽等因吴中郎将周祗于郡内召募,遂杀祗起事,攻下数县。豫章(今江西南昌),庐陵(今江西泰和西北)二郡起而响应。陆逊出兵镇压,吴遽等降,三郡遂平。
【两汉诗词】
论功歌诗
[两汉] 班固
因露寝兮产灵芝。
象三德兮瑞应图。
延寿命兮光此都。
配上帝兮象太微。
参日月兮扬光辉。